过了片刻,他又忍不住心中的悲伤,跌宕起伏地给谢逢秋叙述了一遍他们坎坷的经历,神晔大概是被那只没吃到的鸡磨平了智商,竟然时不时在旁附和他一句。
“哥!我冤哪!我们连鸡毛都没摸到,就被戒律堂的人扛走了,我们的酒还埋在那树底下呢!这万一被人偷了,我的心都得疼死去!”
“埋得可浅,一点都不隐蔽。”
“戒律堂的学长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的力气比牛还大,我觉得我在他们面前就像一只蚂蚁!”
“一脚就能踩死的那种。”
“幸好后来碰上了春和导师,但导师胳膊掰不过大腿,最终还是屈服在恶势力下了,唉。”
“恶势力是指清霜长老。”
“……”
华胥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耳朵疼,谢逢秋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又难受了,只好匆匆道:“好好做人,争取早日释放。”
然后就拉着华胥头也不回地走了。
外头天色已暗,两侧的树上刻着精巧的发光符文,像千万只小小的萤火虫,将邀月的夜晚映得诗情画意,谢逢秋拉着华胥走在小径上,思绪却不由自主回到了两人先前的对话上,心中一刹那闪过无数个主意,兀自琢磨良久,才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我怎么才能帮你?滴血吗?要不然……我加到晚饭的汤里,这样好入口一些。”
华胥一闻此言,立刻就甩开了他的手,“滚。”
“不好吗?”谢逢秋尴尬地蹭蹭鼻子,“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真不需要我帮忙?”
华胥懒得再回应他,谢逢秋只得悻悻地闭紧了嘴,两人一路无话地走回寝房小院。
担心谢逢秋又搞上次的骚操作,这次华胥洗完便飞快地将洗澡水倒了,墨发湿漉漉地被拢到左肩上,他氤氲着满身的水汽,从柜子里取出堪神剑,递到谢逢秋面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