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为什么忽然不适?你为什么会在剑里沉睡?你肉身是为何而毁?华胥又是什么?你之前跟我说,你以前也是那把剑的主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还有,华胥后面的那个字,你写在来往册上真正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谢逢秋心里的问题积蓄得太多了。

他平日里没个正行,句句话都不在正题,可哪有人是真的没心没肺?有些东西,在华胥隐忍地向他展露冰山一角的时候,他就引申过无数猜测,但后来他发现,这些零光片羽的概念,或许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所理解的范畴,不是简简单单的可以用爱恨情仇套上的,即使是他那从小听村口算命先生讲戏折子长大的多情脑子,也无法对华胥的来历做出合适的推演。

渐渐的,这些问题就积压在了他心底,成了心上一角的小小浮尘,大多时候安静如鸡,只有起风起浪的时候,才能在他心上卷起一道飓风,呼啸而来。

华胥今日突如其来的昏迷便是这趟风浪,那浮尘瞬间涨大成了陨石,兜头朝他压来,沉甸甸地悬浮在他脑海中,令他无比迫切地想寻找一个答案将陨石击碎。

……虽然他知道华胥这锯嘴葫芦肯定不会说就是了。

谢逢秋问完,自己也觉得这样有点蠢,不由得嘟囔了一声,小声道:“敢情真是天上飘下来的神仙?这也不说那也不说,我这朋友当得可真憋屈……”

想了想,他又有些抱怨地补充道:“我还给你暖床了呢!”

华胥要是醒着,听见这句话,能立马给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