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心想: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他是真的不知道塞北何时出了个萧家,身为古族中人,能被他放在眼里的,要么是天赋高绝的异士,要么是横空出世的大魔,这萧家哪个都没出过,理他作甚?
华胥一句话,把对方气了个仰倒,身后几人却乐弯了腰,谢逢秋憋着笑,蹭到他身后,胳膊肘搭上这位的肩头,“神仙哥哥,他们太欺负人了,揍他!”
华胥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谢逢秋心领神会,忙举起手来作发誓状:“我昨天洗了澡了!”
华胥咬牙:“没洗干净!”
用他的洗澡水洗的,那能叫洗么?!
任他如何用眼神警告,谢逢秋就跟赖在他身上一样,不为所动,华胥只好暂时放下自己的洁癖,专心收拾起眼前的冤大头来。
谢逢秋下巴垫在他肩上,狐假虎威地吆喝着,某一时刻,忽然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冷香。
跟水里闻到的那个又略有不同,仿佛是有块内蕴深华的古木,香味清且冷,却又源源不断,非得凑近了闻才能平味一二,像是裹杂了极北欺霜赛雪的雪,又好像藏着春日娇柔婉转的花。
“……干嘛?”正是两军对峙的关键时刻,华胥却不得不分神,将那颗在自己脖颈出蹭来蹭去的大脑袋推出去,“别打扰我,滚远点!”
谢逢秋眼睛亮亮地抬起头来,“华胥,你有体香啊?好好闻!”
少将军一时五雷轰顶,手腕轻轻颤抖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耳根处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