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善解人意一笑,“那我先走,你们自便。”
华胥看着他的背影,如入定般不动如山。
谢逢秋缩回手,“行了他走了,你继续写呗……”
说到一半,他愣了一下。
石碑上的字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平滑的岩体。
华胥看着他,冷冷道:“长老不是说了吗?来往册是会自己录入的,停顿的时间过长,它就会当成全名收录。”
谢逢秋僵硬地扭头,看向自己的那片区域——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他想起自己写了两笔的‘秋’字。
录入什么?谢逢二?
“……操。”
枯燥冗长的庆典过后,便是划分宿舍。恰逢饭点,众人行尸走肉般走进伙房,进去时半死不活,出来时醉生梦死。
谢十六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嘬着牙花子,眼神迷离,表情惬意,“生活,这就是生活,哥,我们毕生的愿望实现了……”
神晔:“你的愿望未免过于朴素。”
谢十六掀开眼缝看他,理直气壮:“你好意思说我?你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打菜的婆婆都看傻眼了。”
谢逢秋吃饱喝足,开始另类的和稀泥:“别吵别吵,大家都是‘一干二净’的同类,何必互相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