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六脚没力气,手却抓得飞快,顺着谢逢秋的劲力,蹭蹭两下就爬到了他旁边。

他了解谢逢秋,这位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说要带他一起入院,那他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条路上,他哥也会把他的尸体背上山去,那他还不如自己动手,配合一点。

围观了全程的哥们震惊不已:“还能这么玩?!”

谢十六回了他一个善意的微笑,这期间谢逢秋又手脚并用地往上窜了几级,然后虚脱地躺在石阶上,仰面朝天对谢十六伸出生命之棍。

那兄弟真诚地问:“我能一起蹭吗?”

谢逢秋斜着脑袋,半死不活地眯着眼睛看了他两眼,答曰:“我这瘦小的身躯,可能承受不起这么可怕的重量。”

谢十六手已经抓上铁棍末端,谢逢秋手一使劲,人就到了他身侧,那兄弟还想再商量,他垂着脑袋,敷衍道:“我先把我弟送上去,有时间就回来接你。”

一百级台阶,每走一级都异常艰难。

谢十六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趁着他哥休息的空档,喃喃道:“这邀月书院的人,每次上山都要爬着上去吗……这是不是太诡异了一点……”

“你太天真了。”他们身旁一个目光坚定,正奋力向上的学子抽空回答了他:“这石阶上的符篆平时都是不生效的,只有我们来的时候才特意开启,作试题之用,为的就是磨掉我们身上的骄纵之气,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谢十六:“……这学院那么阴险的吗?”

他重新抬头,抓住他哥给他递下来的铁棍,身旁的学子眼睁睁看着他更漂移似的滑上去,眨眼间就跟自己拉开了距离,然后扭过头来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你继续说啊,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