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胥憬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先是下意识扫了一眼,视线触及到窗边的谢逢秋时,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地、缓缓地把跨进门的一条腿缩了回去。
他转身就走。
谢逢秋:“看吧,不是我单方面的针对他,我们是双箭头的互相嫌弃。”
汝嫣舒将帕子一扔,“回来!”
华胥憬置之不理,我行我素,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下了楼。
谢逢秋见他走了,也不急着以死明志了,挪回两条长腿,抱着胳膊施施然地靠着窗户看戏。
他听到下楼的脚步声,却不见有人出来,想来华胥憬是在出门的地方被下面的人拦住了,汝嫣舒也跟了下去,不过片刻,不知道她洗了什么脑,竟然把人骗回来了。
谢逢秋略微讶异地看着他。
华胥憬牢牢霸占了门口的一亩三分地,誓死不肯跨半步进屋,浑身上下每一根头发丝都表达着不情愿,他也不看谢逢秋,直接冲汝嫣舒道:“几个意思?”
华胥家年轻的少将军,此刻脸黑如锅底,美颜盛世也中和不了浑身的低气压,他手把着剑,拇指已经隐隐落到了剑柄上。
平白无故被摆了一道,他的堪神已经饥渴难耐了。
谢逢秋看着他的剑,又从剑落回到那张眉目含情的脸上。
很熟悉,又带着点陌生,毕竟已经好多年没碰过面了,加上双方都有意避开,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除了一些推托不了的大场合,两人十二年来私底下从未独处过,剑倒是老样子,人却比以前稳重了许多,秀美的眉眼间糅杂了股说不出的冷,倒把那绝顶的好颜色生生压下去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