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条理分明地说道:“根据时事,结合历史,做出来的适当的推测及完善。”

谢逢秋又“哦”了一声,搓着下巴,真挚地说道:“是这样,我觉得你可以换一个切入点,为什么非得是谢逢秋苦恋华胥憬呢?就不能是华胥憬芳心暗许,一见钟情,然后谢逢秋抵死不从,死保清白,华胥憬不依不饶,穷追不舍,然后两人就相爱相杀,缠缠绵绵到天涯……”

说书人:“……”

神他妈抵死不从,神他妈缠缠绵绵到天涯。

茶客们像堆墙头草,谢逢秋这股子歪风一刮,他们立马觉得好有道理,说书人觉得自己遭遇了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

那切入点精妙的神经病还在笑,撑着下巴,仿佛在等他在编一个似的。

小娘子大娘子不哭了,都盯着他看,说书人胸口仿佛被大石压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喝彩声阵起,神经病带头给他鼓起了掌,其他人不明就里,也稀稀拉拉地拍了拍手。

便听神经病强人所难道:“那就说好了,先生明日便将这一折编出来,大家不见不散,且听续集啊!”

听到这儿,众人算是明白了,也不管他答没答应,纷纷将高帽子往他头上一罩,说书人被迫营业,笑容都快挂不住了,苦涩了许多。

日头渐起,茶客们付了钱,三三两两回家用饭,说书人疲惫的身子和疲惫的心一起瘫在太师椅上,片刻后,有几人跨入茶馆内,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角落的神经病身上,快步走过去,低声而恭敬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神经病扔了瓜子壳,顺势起身来,临走前还特别友好地跟他告别,“先生要记得编戏哦,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