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倒是见多识广,以一颗海纳百川的包容之心容忍了他的无礼,“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黑袍人摸了下下巴,回过头来,众人这才发现,他竟是个盘靓条顺的俊朗儿郎。

“如先生所言,这谢逢秋对华胥憬深情以待,十数年如一日,那……”俊朗儿郎展颜一笑,“那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尖酸刻薄心处处与华胥憬作对呢?”

先生长吁短叹,以过来人的姿态睨着他,“这你就不懂了……”

“这都是因为爱啊!”

底下一群大傻子纷纷点头,云集响应。

俊朗儿郎见他没有详解的意思,微微沉思,换了个解题思路,“提问——”

先生和蔼道:“尊驾不必如此……”

他话还没说完,俊朗儿郎坚持自我地把手举了起来,“那既然他们相爱甚笃,一对有情人,又为什么会分开呢?”

说书先生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这问题问得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他请来的托儿。

“诸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他不知从哪儿抽出把扇子,有模有样的点了两下,“这还要从十二年前的一桩旧事说起,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当年邀月之巅轰动一时的那副魔骨……”

谢逢秋窝在角落里,仰头灌了两杯涩茶,堪堪将涌到天灵盖的睡意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