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报，在这样的夜晚里，就像他过往的，已经抛弃了的日子一样黯淡无光。

约瑟觉得，他充满了，比以往所有的岁月加起来还要巨大的勇气。

他看着龙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着，他决定，做一个这辈子最荒唐的决定。

月亮照在半山腰，经过一条小溪的时候，约瑟实在忍不住了，他停了下来，在温和的月光下，洗干净了身上的香气。

他不敢穿那身被染上了味道的衣裳，光溜溜的，猛地扑向了龙。

龙稳稳的接住了他。

“我好想你啊，龙。”他蹭着龙俊美的脸，又重复了两遍，“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龙温柔的抱着他因为洗浴而冰冷的身体，“我也想你，约瑟。”

他们终于不再将彼此疏远的称作为“您”，如今亲密的相拥，隔着薄薄的胸膛，滚烫而炙热的心脏似乎能冲破皮囊，贴合在一起。

“对不起，我让你觉得不安全。”约瑟愧疚的看着龙，龙眼睛里的孤单已经全部消散了，“我不应该丢下你在山洞，不给任何答复就跑掉。”

“没关系。”龙解下了外套，把带着温热体温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没关系，我原谅你。”

龙长长的外袍披在约瑟身上，他坐在小溪旁高高的石块上，听到这话，应该觉得高兴的，可他却低着头，很慢很慢的穿着鞋，有些担心，嘴里也有一点他不喜欢的涩意。

“你总是这么温柔…”约瑟终于把他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了，“你对我，是和对其他的人类一样好的吗？”

龙讶异的愣了，然后闷闷的笑了一声。

“约瑟。”龙叫道，“你抬起头看看我。”

他有些委屈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