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侍女甚至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望着一旁还正在练剑的“自己”,与身边侍女小声道:“公子又是一点都没吃。”
听见这句,顾清昀联想起了方才看见少年吃东西的画面,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她们在收拾东西时,少年则一直在练剑,一刻未停,他曾经有过这种刻苦耐劳优秀品质吗?
院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顾清昀已经对这种门不断被开的无感了,然而这次进来的是越四十多的男人,他满脸风霜,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浸润着饱经沧桑的痕迹,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那披风也不知披了多少年,带着微微的褶皱,显得破旧极了。
这男人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可见外表之普通,然而顾清昀看见这个男人时,心底深处不由自主的打起了一阵阵寒颤。
他无疑是不认识这个男人的,可是在看见他的脸时,一种来自于心底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这种熟悉伴随灵魂深处的恐惧。
男人走进来,看见一旁练剑的“自己”,眉头深深的拢了起来,他在一旁站了许久,原本低声交谈的侍女声音立刻消失,收拾东西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提高了数倍,收拾完就立刻低头离开,绝对不会回头看一眼。
男人坐在椅子上,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向下撇,手指无规律敲打着玉石所制作的案桌。
顾清昀看到这里就知道,这人生气了。
“自己”练完剑,收起剑鞘,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男人看见这幕,嘴角下垂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手指也不敲击案桌了,直勾勾的盯着站在那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这剑法你练了多久了?”
“自己”抿着唇道:“……一个月。”
“一个月?”得到这个答案,男人冷笑出声:“一个月就练成这样?剑者,利也,你练的这么软绵绵,是把自己当成女子了吗?!”
这剑法本就难练,一个月能有如此成就已经是有足够的天赋了,所以顾清昀听见男人的话,立刻反驳道:“你才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