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癖好,倘若被别人知道,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顾顾,能不能,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他低着头,拉紧顾清昀的衣袖,像是握紧手中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顾清昀却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外面要进来的那些人身上。
无名楼塌陷,很快外面的人就会进来查看情况,还有远处无辜被牵连的山峰,他在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解决问题时,忽然下巴一疼,顾清昀被迫抬起头,下巴被对方牢牢捏住,这个姿势,让他略有不适。
季疏白一步步逼近,他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退到无处可退的那堵墙壁,粗糙且有微凉的质感抵住在后背上,他听见对方带着丝醉意却又无奈语气喃喃道:
“顾顾,你究竟想要让我怎么办?”
他听见对方似乎喟叹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季疏白抬起眼角,与方才那种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大为不同,一股压迫感由面而来。
他紧紧的盯着顾清昀,蓦然勾起唇角,顾清昀见过他风光霁月的笑,见过他温润如玉的笑,可现在见他明明在笑,却让顾清昀浑身冒出寒意。
季疏白每说一句,顾清昀就越冷一分,明明就几句话的功夫,他的牙床就开始打起了寒颤。
他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绯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着,树干间隙中闪耀着细碎的微光。
他看见季疏白歪着头笑着说:“真想将你的手脚打断,锁在我的身边,只允许你看见我一人,你的哭,是我的,笑是我的,痛苦是我的,喜悦是我的,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师……”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话未言尽,身子倒去,顾清昀条件反射性的抓住他的腰,露出他身后只穿了一件单薄亵裤,拿着一根胳膊粗棍棒的桃花精。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冲淡了朝霞艳丽的色彩,周围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你究竟是谁?”顾清昀面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