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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八岁不同席的道理,他早就知道。

晃地明白是自己唐突了,连忙拱手致歉。

幼时的赵玲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小郎君,眼睛灿灿地笑着,“小哥哥,你是哪一家的小哥哥呀?”

自那奶声奶气的一句话后,赵玲珑便像是他过往人生中的唯一惊喜般,一次次出现在他身边。

书院读书的时光总是枯燥的,后来有了韦二郎和高七郎作陪,可有时他们也会嫌弃自己无趣,避去别的地方。

唯有她,就像现在这样,探出一颗脑袋,乖巧又憨顺地问,“二郎,我可以进来嘛?”

屋中有一道声音从高高柜台后懒散地传出来,“做,生意嘛,长长久久。”

却见起身的是一年岁不大的儿郎,看清门边的人,肩上的布巾一甩,慢吞吞地把人迎到里边,“我家汤豆腐有两味,一则是糖水的,另一味是辛的。二位要哪一种?”

“辛的。”赵玲珑道

“糖水的。”崔昫道。

答案不一致说明口味不一致。

韦二说,若是吃不到一盘菜了,自然睡不到一个被窝里。

崔昫觉得这是没有情理的道理。

但是,“我也要辛味的。”他改口道,万一玲珑也像韦二那样想的呢。

你不是一直吃清淡甜口的嘛。

赵玲珑下意识就要问询,但她思及自己不再是崔家妇的身份,没有立场,故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