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仅是此刻的阻碍,自今晨在隐庐见到赵玲珑,他便没机会和对方独处片刻,高七郎整个人古里古怪,像是在防备他一样。
眼下商会和各家女眷尚未到席,杨启年觉得时机再好不过了,便是有他人在场,他顾不上害羞,直抒胸臆,“玲珑,我欲娶你为妻,不知你有何想法?”
高七郎一个趔趄,霍地转头,瞪向撬好友墙角的人。
朗朗乾坤,有人作死!
此处紧邻池水,作为商会会长的崔昫带着一众行首刚拐过假山,尚未来得及看清景色,水流传音,将郎君求爱的一字一句,毫不缺漏地传过来。
崔昫:“”
是谁?胆子挺大。
赵玲珑傻眼了。
她身后的高七郎也傻眼了。
唯独当事人杨启年突破最初的胆怯,豁出去一般,“玲珑,你家的事情虽然了了,但是我从叔说,你毕竟是个女伢,将来遇到的难事只会更多,若是无人护着”
杨启年没说尽,留下话音让她想象,“所以,我娶你,如何?”
“你和崔昫已经和离,他负你,我绝不负你,我可以发誓,新婚夜绝不会将你独自抛下,成了渝州城的笑话。”他信誓旦旦地举手,对天起誓。
假山后的崔昫觉得胸口一痛。
“我是杨家不起眼的小郎君,名下家产不多,但是我为人踏实,得了叔叔多年虚心□□,又认你做了师傅,我们以后可以夫妻携手,传扬赵家的家业,将蜀中菜发扬光大。”
不会做菜的崔昫再一次心口一痛。
“还有,还有,我虽是姓杨,但是我自愿做你赵家的赘婿,改姓赵杨氏,我们的孩子,以后都是赵家人。”
杨启年诚恳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