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珑哼一声,“二叔,是想进屋子探望我父亲吗?”
没有必要。
赵胡为心中回道,就在方才,赵明生有气无力的声音隔着一扇窗户传了出来,虽中气不足,但却是他本人。
所以,他想地是破釜沉舟的后路。
今日走了,便是输了彻底,渝州再无他容身之地,赵家也绝不会怜他。
可他看着站在赵玲珑身后的两个男子,以及满院子尚未撤下的兵甲,终究承认,他无路可走。
他晃地有一种英雄末路的凄凉感,身旁的儿子瑟瑟发抖,眼神畏惧,而他赵明生的孩子却高高在上,胜者的姿态,看他们如泥土里最不堪的虫子一般 。
又是这样。
当年,那些人也是这样瞧着他,如今还是这般。
那便莫怪他不留情了。
赵胡为呵呵一笑,两边对峙的气氛莫名变得古怪之前,他拱手朝着窗户一拜,“赵明生,这一次还是你赢了。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你这边,真是叫人嫉妒呀。”
这番话倒像是认命一般。
赵玲珑却从他得意的笑容中察觉出几分异样,看着对方嚣张而去的背影,吩咐刘管事,“族中,家中所有铺子里的账本、银子,还有契书,所有的东西都要收整好,莫要叫人趁机做鬼。”
刘管事应声,呼啦啦地带着一群人出了院子。
纵是赵玲珑反应再快,却快不过赵胡为的动作。
对方前脚走,后脚利用族中大印,将手中所能调动的私产和铺子全部变卖给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