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有心思攀附,她也见不着人。
这位婆母是个恋眷夫君的性子,往日就在成都府操持节度府庶务,这一次能久待在渝州城,可见自己和崔昫的一番动静,让她不放心了。
赵玲珑心里有谱,一路走得四平八稳,不时还交代管事几句,另一旁的赵母内心却阴沉着。
赵母和赶来的胡妈妈对视一眼,见她并无什么慌张神情,眼神闪烁一下。
当娘的人,最懂对方的心思。
崔昫是崔家嫡亲的二郎,崔夫人此番上门,绝不是唠闲话,怕是要兴师问罪了。
哪一家新妇成婚一个月,都住在娘家的。
赵母想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不由加快几分脚步,到了地方就见崔夫人正笑呵呵地同下首的年轻女郎说笑。
她脚步一顿,心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准备好的一番责难的话,倒是说不出口了。
该有的礼数不能少,至少对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婆婆。
赵玲珑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然后乖顺地坐在下首等着她娘和崔夫人客套。
另一侧的王颂然扯了扯她袖子,低声揶揄,“崔昫定是想你想得紧,不然也不会叫他母亲上门请你。”
赵玲珑看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心里好笑,伸手将她手中的小布袋一把抢走,“就你话多。这么能说,我新作的肉脯干就别吃了。”
王颂然眼馋她私厨里的肉脯干好几天了,今日刚到手,连一小角都还没尝呢,心里一急,撅起身子要抢,“我错了,玲珑,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就还给我吧。”
来回逗她几次,赵玲珑终于递过去,有点无奈,“看你还敢不敢了。”
眼风落在杏仁的脸上,见她摇摇头,赵玲珑眉头轻皱,“你和那个谁,还没说清楚吗?”
王颂然不满地抱怨一下,“你不要老是那个谁,那个谁的,李郎他有名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