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酒楼,正是晡食时候,里面零散着二三个客人,生意明显不好。”
说不好已经是给了体面,只怕不仅是不好,而是惨淡。
身为当家人的赵父自然知道隐庐的经营情况。
隐庐是老太爷在世时候开办的第一家酒楼。所有的生意发家都是从此开始的。
奈何荣光无限只是一时,那一批厨子老的老,死的死,如今只剩下一个半瞎的胡师傅在把关。
赵家生意铺地开,渝州城是大城,其下小郡不说十个,七八个总还是有的。
每一个小县郡都有自己家的分店,渐渐地,隐庐也没那么一马当先了。
如今还开着,不过是因为自己心里念及父亲的辛苦,一直支钱强撑着。
这么个窟窿,族中人早就不满,说过好几次想要拆了此地,或是卖了,要么建成别的商铺。
赵父听女儿话音,“你是想要这家店?”
赵玲珑点点头,“父亲,与其拖着,还不如让女儿一试。也许还能拯救回来呢。”
赵父和妻子对视一眼,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允了。
“还有,隐庐的管事以后就是我了。那些房契、人契还有账本,您就都交给我吧。”
她要做事,别人休想指手画脚,反正阿耶是赵家的族长,凡事都要他撑腰呢。
赵父自然点头,吩咐长随一声,而后长叹,“你如今已经是崔家妇,若是叫你管事,族中那些人又有得闹了。”
粥多米少,赵家前后那么多人盯着族中产业,一眼都不放,凡是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掀起一波三折来。
赵玲珑却没将那些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