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游仙蓁似乎笑了笑。
陈重明敏锐地发现,孟秦先交握的双手,骨节都白了。
“第一段话,献给我的兄长,游仙子,我二十一年生命以来,最爱的人。”
“我猜他现在可能在医疗营,毕竟来扬州一次,受了些奇怪“创伤”,得赶紧想办法恢复。”
“——好啦,你要真的在场的话,有些话我可能真讲不出来。”宣讲台前,游仙蓁眼眶里满是眼泪,她拼命深呼吸,不能让它们掉下来。
“哥哥,很感谢八岁那年,你把我找回来,我那时候脾气那么差,又蠢又傻,是你忍着不耐烦一遍遍的教导我,才让我长成今天这样。”
“你原来说过,第一次做哥哥,没什么经验,希望我包涵,不,我要说,你是最好的,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对我这么好。”
“我最爱你了,游仙子,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逞强不要幼稚,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最了解你——如果这次我回不来,哥,别让我操心。”
地狱广场上的听众不少开始擦起了眼泪。
单薄的女声穿透了无数光年的距离,跨过漆黑渺远的太空,带着爱和思念回到遥远的故乡。
游仙蓁眼泪吧嗒掉,她避着话筒擤鼻涕,接着讲第二段。
“第二段话,献给孟市长。”
“真的很感谢这一年多来您的照顾,我有些不能启齿的心思,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说出来。”
“您是个风采无限的男人,与您近距离接触,我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崇拜和倾慕。”
“是的,我今天要面对所有的酆都同胞讲出来,我,仰慕您,孟秦先市长。”
地狱广场的听众:“……”
陈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