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喵低着头不说话, 片刻后说:“你们说, 扬州城的顽疾,是城市之心与生俱来的,还是我们新帝都带来的呢?”
一听这话, 游仙蓁赶紧回头,瞅着扬州之心正在远处扶着新来的棺木伤怀,才猛拍白夜喵一脑瓜子:“小点声啊!慈哥脾气偏执,你不怕被片成白切肉啊。”
白夜喵委屈地抱着头,听着队长慢悠悠说:“我觉得吧,两者都有。”
“照常理说,扬州之心虽然比我们酆都之心年轻一丢丢,但也就小几十岁,不算大事。”
“酆都现在还在成长期,成年期尾巴都没看到呢,扬州之心就算不是长寿种,也不该才小几百岁就出现了衰老之症——对,我认为树石症是它天生就有的。”
“——不过慈哥恨新帝都也情有可原啊,换算成人类的寿命,说不准他现在也才一二十岁,哪怕知道七八十岁会有绝症,你会愿意刚成年就得绝症吗?”
“损失了的几十岁寿命,找谁说理去呢?”
白夜喵垂下睫毛,沉重的悲伤压在他肩头,他颤声回答:“你说得对。”
“扬州的劫难,最开始,是我们白泽家族,铸成的。”
游仙蓁挠挠鼻子,说不出别的话。
你说白泽家做错了吗?
好像没有,白夜族长贯彻入世的原则,效忠于新帝都,助母城成就霸业,有大义的很。
但事情的结果来看,就非常微妙了,特别是站在被害人扬州的视角上。
“那你就,多开动灵感?为扬州预言一下未来,如何?”
“真正做到先知的责任。”游仙蓁心地善良又聪明,给白夜喵指出了一条明路。
白夜喵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说什么预言的艰难,反而含着眼泪点点头:“我会努力多听,多看,多集合成扬州在心中的整体印象,我会……努力的去做出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