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僵。
游仙蓁一鼓作气,叉腰:“呔!妖怪!哪里跑!”
青衫人咬着月饼回过头来,带着面纱,露出两只不一样的眼睛,一只溃烂流着脓,眼球肿胀越要从眼眶掉下来,另一只却是漂亮的凤目,线条流畅,让人不禁联想,要是取掉面纱,得是多么美的一张脸。
游仙蓁一肚子暴言都被憋了回去,呛得差点咳嗽起来,“妈呀,宋慈,慈哥?”
啥?
听到这话,宋野子也蹦了出来,瞪大眼睛看着“宋慈”:“不是吧,只是衣服一样啊,脸一看就不对。”
游仙蓁威胁地举着书页和打火机:“慈哥,这是马列主义教义,力破一切封建迷信,如果你靠近我,别怪我烧了它,砸你哦。”
青衫人接着嚼月饼,跟没听见似的,眼神浮现讥诮,似乎在说:我看你们这帮小玩意儿怎么弄。
游仙蓁一憋:“……”
这厮是男是女啊,男人装扮不假,但身形不壮实,眉目温柔,也没有喉结,风流俏丽。
而且,他怎么能吃献给亡者的祭品呢?
这里是扬州城哎,修仙城,有仙人有愿力的地方,动祭品不怕遭雷劈哦。
除非,游仙蓁心中砸吧嘴,他是凌驾在所有扬州亡者之上的意志。
我运气真好。
“请问您是扬州之心吗?”她试探地问,疯狂盘算接下来怎么组织措辞。
青衫人笑起来,金切玉断,好听极了,让人精神一清。
随后,“他”点点头,娓娓走来,步态婀娜妖娆,衣衫摇摆间露出胯刀。
游仙蓁站在棺材里,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