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蓝淳从鞋底掏出消炎药,“给,我偷偷藏的。”
牢房阴暗逼仄,角落还流淌着冷水,冷风从每个角落透出,黄白酒叹口气,把绳子解开:“现在怎么办呢?倒是离市政楼近了,但我们通讯器被扒了呀。”
游仙蓁给自己脸上贴膏药,声音含糊:“没有啊,我还有一个。”
黄白酒窜起来:“哪儿呢?”
“当当当!”游仙蓁抬起左手手腕,露出嵌在血肉中的薄薄一层,黄白酒顿时脸色扭曲:“你、你竟然把皮肤揭开一层,放了液晶通讯器——我的天啊,我都看到你的血管了!”
游仙蓁不以为然,似乎组装血肉通讯时吃的苦头不值一提:“没什么,离城时,出入境司说这种方式最难失联,三阶以下的科技文明都扫描不出来,我觉得,嗯,贼靠谱。”
黄白酒窒息了:“……”
“我刚给红愁姐发了消息,说我们先来了市政楼。”游仙蓁戳戳芝麻包,他正一脸复杂地盯着血肉通讯器看,“芝麻,你去试试,能不能把锁融开。”
芝麻包失笑:“自然可以。”
说完,他把手掌贴在冰冷的锁头上,只一瞬,锁扣中的关卡就融化了。
芝麻包:“……”
“没想到这么容易。”他轻轻摇头。
菲利扬又分了几片羽毛给各人:“看来,内城快要枯竭了,不是假话。”
“而且,芝麻你的分解天赋很稀罕,防备不到也正常,这世上不会每座城都有平洋的财力搞防天赋扫描的。”
“好了,目的达成,现在,我们要走出监狱,准备进市政楼了。”
大家准备分组突破监狱,游仙蓁刚想问有没有谁记得市政楼市长办公室在哪儿,就听到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充斥着牢室,似曾相识:
“有人逃狱了,来人啊。”
声音飘飘荡荡,飘在空中,似乎没一处空气在说话,又似乎每一处都在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