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娶是迟早的事情,有人爱早些,自也有人爱晚些,温兄此番若中了秀才,那可逃不过媒人踏破门槛的闹腾了。”
温寒闻言心里颇感安慰,也生出了些笑意来。
“这什么味道如此难闻?莫不是谁出恭后没净手?”
“呀,这不是温寒嘛,味道像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平日里不修边幅也就算了,怎么连个人卫生都不搞好!”
不善之声打破和谐的气氛,两个公子哥儿从考场里出来,后头还跟着个张釉,几人途径温寒身旁时大声嚷着,随之还捂住口鼻做出夸张的动作,考场外人本身就多,如此一闹,许多考生和家长频频朝这边看。
温寒一时间无从辩驳,臊了个脸红,只恨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他急急忙忙对杨晔道:“杨兄,我先走了,下场考试再见。”
杨晔眉头一皱拉住了温寒,对着存心找麻烦的公子哥道:“天气炎热,男子汉大丈夫出些汗有什么奇怪,难不成这位公子酷暑时节从未出汗,亦或是出的汗是出恭的味道?”
“真不知该说公子是身体如同女子一般少汗,还是该说你嗅觉不大灵敏。”
周遭的人低声笑了起来,公子哥脸一红,左右答哪句都是被骂,愤愤然甩了把袖子,讨了个没趣儿与同伴扬长而去。
温寒面露感激道:“多谢杨兄出言相助。”
“这些公子哥儿言语跋扈惯了,你若是一味忍让,他们只会得寸进尺。”杨晔爽朗道:“天气热,考试一天身体难免不舒爽,我夫郎烧了热水,温兄不妨到寒舍小坐,冲个凉再走。”
温寒有些犹豫,他同杨晔不过数面之缘,杨晔却替他解困,如今还要上门叨扰,心下感觉有些不妥,可是又怕自己身上难闻,走在县城里又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