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斤来卖不好办,他对阿喜道:“我们做的腐竹一斤能有七到八根,一根卖个两文钱,能有些赚头。”
“会、会不会太贵了?豆腐也才五文钱两块儿呢。”
“豆腐这个价格是因为卖豆腐的人多了,但是腐竹只有咱们有啊,如果价格卖得太低,人人都能买,很快大家就腻味了,只有从牙缝里挤钱出来买,胃口一直被吊着那才能卖的长久。”
阿喜似懂非懂,杨晔瞧他那迷糊样,伸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小朋友哪里会明白生意上的事情:“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我今天在县城里碰见了邢槐,他送了只兔子,我让他明天带婶子过来吃饭。”
“那、那他答应了吗?”
“当然答应了,我明天下午会早些回来做饭。”
阿喜眸子一敛,乖巧答道:“好。”
杨晔是真的有些累了,回房沾到床后连身子都没翻一下便睡着了,倒是阿喜吹了烛火后合上眼睛睡不着。
他曲着手脚侧躺在小木床的内侧,深秋的夜里已经有些凉了,他还盖着夏天的被子,往日里不觉得冷,今夜也不知是太晚了还是怎么着,他总觉得手脚有些凉。
今天村里人的话一直像块大石头一样悬在心上,当着杨晔的面他也不敢表现出多的情绪,只有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才拧着眉毛,恢复了一张苦瓜脸。
这些日子杨晔待他极好,时间久了,他都快淡忘了杨晔心里是爱慕梅小芝的,村民们的话无疑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
他不想离开杨晔,更不想再嫁给别人,嫁进杨家以后,他处处讨好着杨晔,从一开始为了婶子,到后来心甘情愿,也不过匆匆个把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