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楼将她扔这里，那就像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洗去她身上那些诡异的痕迹。

叶宁沉在水里，久久没有反应。

时间有点长了。

闻月楼微微皱眉，叶宁没动静，而那群细小的幽光一蜂窝地涌过来，他表情就有点阴郁烦躁。

又过了一会儿，叶宁还是还有动静。

闻月楼就耐不住性子，不再多等，他直接就潜下水去捞人了。

没多久，本该自生自灭的叶宁被闻月楼拉起。

她在冲出水面的那一刻，就仿佛是活了过来，狼狈地趴在闻月楼的肩膀上，不停地咳水。

叶宁：“我差点……就没了……”

说话时，她眉间的红印已褪去，眼里的神情也恢复了过来，一片清明。

闻月楼倒是安安静静的让她靠着，听到她说话，微微侧头，“清醒了？”

清醒当时是清醒了，但叶宁的反应还是有点迟钝，她缓缓地退开了一点距离，看向闻月楼。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浸润了水雾，湿漉漉的，脸上明明是懵逼的表情，此刻看上去却有点无辜有点可怜。

宛如一只小可怜。

闻月楼盯着她的脸看，勾了勾唇角，淡然地问：“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她这个样子，清醒是清醒了，倒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不高兴。

叶宁一听闻月楼这个问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什么意思？问做了什么是兴师问罪吗？

她局促地看了眼周围，这地方这姿势这氛围，她一下就感觉不对了。

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

叶宁硬着头皮：“我应该，可能，或许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