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就搂着折晚道,“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去教书?”
折晚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小声道:“我身子差,哪里敢出门,若我再去教书,沈汀敢杀了我。”
颜舒就表示理解。
沈眷出生的时候,折晚大出血,差点就过去了,沈汀的那个脸色哦,就差要杀人了。
如今好不容易好一点,他是任何人都不愿意让她见的,今儿个颜舒能进来,还是昨日折晚哄了好一会。
折晚就问,“那你家那个呢?”
颜舒瞬间就笑了——折晚看的明明白白,是个十分讥讽的笑,她道:“他?他还能怎么样哦,之前骆家还在,他还在我面前纠结过一阵子,如今骆家没了,他还哪里敢反驳我一句话。”
说到这里,颜舒顿了顿,看着折晚的脸色问,“晚晚,你说,当年咱们一心一意要建书院,如今书院建成了,我怎么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兴奋呢?”
折晚就道:“许是如今境地不同了。”
当年,她们是初生毛犊,因着有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娘娘撑腰,所以想干什么都不怕,以为自己做成了,便能名垂史册。可是后来进宫之后才知道,其实即便有了皇后娘娘,还是做不到说开书院就开书院。
皇后娘娘为了开书院,也跟皇帝进行了一番角逐。
为什么在她醒来之后,这座书院才能开的起来,为什么要在骆家倒台之后,她才敢开这座书院,这其中的深意,折晚不敢说,也不敢想,更不敢跟颜舒探讨。
古往今来,为了天下女性觉醒,在历史书里,折晚曾经背诵过很多课文,可她们如今做的,也不是什么要为了“天下女性觉醒”,只是想开一个如同男子入学的书院,还是贵族性质的,只是想让贵女们都读一读巾帼故事,怎么就能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呢,碰上这么多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