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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开始下大雪了,瑞雪兆丰年, 平妈妈欢喜的很,“今年可别再出事了, 再来一次旱灾,我的天爷,咱们家都撑不下去, 别说那些没钱的人家了。”

折二姑娘却不肯跟着转移话题, 她深深的为将来仆妇们可能贪她二钱银子而发愁,“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平妈妈没好气的看着她,食指狠狠的戳在她脑门上, “你啊!怎么就这么笨!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她们合起来伙来是为了利, 你便在她们之间单独挑一个给予更大的利,那她们还能合的起来吗?”

对哦!

折二姑娘恍然大悟,可她又不肯承认自己智商偏低,于是便肃着脸, 眼神一眯, 意味深长的朝平妈妈道:“这便是纵横捭阖, 各个击破了吧?”

平妈妈瞪她,“你那是什么眼神?”

折二姑娘就笑眯眯的:“遇到不懂的想装懂,便要如我刚刚那般肃脸眯眼,再说点似是而非的话,这样一来, 别人还以为你很有深度呢。”

平妈妈被她气的话都说不清了,“出去,出去,雪下的大,我还要让秋娘去外面多买点菜回来,免得待会儿坐地涨价。”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小沈先生教的这招很是有点效果,平妈妈刚刚就差点被唬了去。

折晚便哼哼唧唧的往她姐屋子去了——常年被赶出厨房,如今哪天不被赶一次,她都不适应了。

人性!这就是对人性的奴役!

折黛正在齐婉君屋子里听齐婉君讲生意经,一见折晚在那分析上人性这种高深的哲理了,笑着道:“所以说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捧着话本不放,如今都像个读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