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晚眼睛睁圆了,眼泪水哇哇的掉,“阿娘,你只不过是低热,你别吓唬我好啊!”
好生生的,怎么就牵扯到死字上去呢?
折黛低着头啜泣,她要被愧疚折磨死了。
这比挖她的心更让她难受。
齐婉君便觉得有戏,她叹息道:“人不服老不行,所以我想着,你们两个也大了,也能帮我看账本了,要是我哪天不在,你们弟弟还小,撑不起这个家,黛姐儿还好,已经跟着我管了这些日子的铺子和家,可晚姐儿什么都不知道,我这心里放心不下。”
她一口一个放不下,吓的折晚又去摸她娘的额头,抽噎道:“也没高烧啊!你还是快喝汤药吧,再说下去,你不死,我都要被吓死了。”
唉哟,瞧瞧这小祖宗说的话,齐婉君纵有满肚子的温情话要说也被她气的说不出来了,她恨恨的瞪晚姐儿一眼,骂道:“就你话多。”
于是什么话也不说了,只跟黛姐儿道:“我病了,平妈妈也不得空,正好咱们家铺子里送来了去年的账本,你带着你妹妹去算算,那以后也是你们的嫁妆铺子,早点熟悉也好。”
折黛其实明白齐婉君是想用这事情将她缠住,她应下来,“你只管好好躺着养病,其他的就交给我了。”
折晚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她被平妈妈拉着去厨房里熬药,半响才道:“我要这时候就学管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