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一出手,邓夫人就害怕了,她虽然没明着说,一口一个否认,可是她家穷,折家富,她儿子还确实经常去青楼,且她心里说没有想折黛的嫁妆,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一露怯,心里着急,就骂了出来,“那又怎么样,难道她嫁到我家,折家还不出嫁妆吗?”
折晚嘴皮子吵架的时候最利索,这时候撸起袖子就要上阵,齐婉君连忙将她往后面拉,冷着脸道:“咱们且不说你家能出得起什么聘礼,只一句话,咱们两家不适合,姻缘本是父母定,我不同意,说的明明白白,再说下去就是结仇了,邓夫人,请吧。”
邓夫人站起来虎声虎气的道:“我家寿哥儿是童生,将来考中了秀才,就是秀才娘子——”
黄夫人说了一句老实话,“可你家寿哥儿,考了这么多年,也没考上秀才啊。”
折晚很想接上一句:这辈子也不可能考上了。可她刚刚放肆了,胆儿怂的很,于是只暗暗的挥拳头,对折黛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屋子里的人,谁都生气,就连黄夫人都表示了嘲讽,可折黛依旧平平静静的,齐婉君便顾不得骂邓夫人了,送走了黄夫人,就连忙拉着平妈妈到一边商量,“这是怎么了?可不像个十七岁的姑娘家。”
平妈妈这次也不安慰了,也愁道:“你说她这是不是真受刺激了?真是造孽了,跟刘家订了亲!”
齐婉君就道:“你是没看见她的眼神,好似讥诮,看破红尘似的,又好像……心里有了方向。我熟悉她,她心里肯定藏着事情,可是又不肯说。”
联合起上次的“妾氏”言论,这就很严重了,姑娘家有心事不怕,就怕姑娘有坏的想法。
齐婉君突然大胆猜测:“她……是不是心里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