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羡慕:“我字就不太好。”
这有何难,小沈先生一激动,就拍着胸脯要教折二姑娘书法,结果马屁拍到了腿上,一听沈汀先生瘾上来,教了折虎不算还要教她,吓得她脸色一白,恨恨一瞪,揣着六两银子就飞奔而去,一骑绝尘,惊的沈汀心里忐忑不已,然后想明白了,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少年人谈情就谈情,谈什么文化进步!
后悔不已的沈汀回了家,折晚也跟平妈妈抱怨:“你看看他,如今还想教我写字,我十个指头被针戳的还没好呢,怎么写字?”
平妈妈看看她抓在手里的银子,笑道:“人家刚给了银子,对你好,你就这么说他?”
折晚很认真的解释这里面的关系:“他对我好,我就不能说他了吗?平妈妈,这是两码子事,做人做事要公正,怎么能因为先头有功劳,后头犯了错就要饶过他呢?”
平妈妈可要被她气死了,好在这几天过年,即使再生气也不敢骂她,于是就赶了她回去,“好好做袜子去吧。”
整天歪理一堆,也没见她做成什么正事。
做正经事的齐婉君却也不太顺利,她发愁的看着手上的拜帖,竟然有一张是西街那邓童生家的。
她叫了平妈妈来,“潇然回我娘家去过年了,这邓家就送来了拜帖,我看是想求取咱们家黛姐儿。”
平妈妈虽然终日不出门,可是对于胥江的人了解的清清楚楚,她拧了眉头道:“谁给他家的脸?假斯文一个,家徒四壁,还经常上青楼妓/院,二十七岁了没成家,还是个童生,说出来可笑极了,偏他娘和他自以为邓家是个香饽饽,四处瞧不起人呢。”
齐婉君也讨厌这家子人,她道:“大过年的,她要是跟着别人后面来,我也不能单独赶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