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平妈妈用手点她:“那小沈先生也是个男子,怎么能单独上咱们家来教虎哥儿?你爹爹又不在,说不得就要惹出什么闲话。”

折晚又恨上折图了。

平妈妈也不管她,继续道:“你阿娘说,反正你小舅舅偷鸡摸狗的,不做正经事情,也不成婚,趁着黛姐儿的事情,还不如让他来咱们家住上一段日子。”

那就是折图这边的族人,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折晚便高兴的道:“我看行!”

平妈妈冷笑:“你看什么不行?”

她将人撵出去,装好了小食盒,让折虎带着秋宴一起送去沈家。

于是沈汀当晚又吃上肉了。

刘伯笑的褶子堆在眼角,喜道:“折家的厨娘可真有手艺,这藕饼的味道是京城醉仙居的大厨也做不出来的。”

沈汀却想到了今天的窘迫,一点儿滋味也没吃出来。

他晚上躺在床上,觉得自己颇为矫情。

这一路走下来,多少人阴阳怪气的嘲笑他,他都不像现在这般寝食难安,如今为了个姑娘笑几声,就臊的不行了?他翻来覆去的,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然后就听见他爹又半夜起床觅食的声音。

他便将这股子生气转移到了他爹的头上。

然后就消气了:他爹作死,他都习惯了。

但还是生了一股不知名的闷气。

他生闷气十分明显,便是冷着脸不说话,刘伯叫他吃饭,他嗯了声,端起饭碗就吃,吃完了什么也不做,回到房间就看书,刘伯再剁菜的时候,声音就小声些了,就连沈远道也不敢哼曲了,更不敢坐在躺椅上摇,灰溜溜的在书房写起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