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此后数日,信如雪花般飞入宫中,多得于知非都没时间拆开看。
有时候于渊天写他今天做了些什么,有时候于渊天回忆一下过去的时光,有时候只满篇重复着“想你”这二字,他们面对面时于渊天从不说的那些话,全都在信纸里露骨的表露出来。
他说今日遇上小叫花子,抓着他的裤腿要个馒头吃,他给他买了一整笼的大馒头,找他讨赏。
他说,小时候于知非站在他面前就领着他吃了好多的大白面馒头,其实那时候他更想吃窝窝头。
他没吃过白面馒头,所以觉得窝窝头是顶好的,白面馒头反倒是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小孩子拽着他的裤腿道谢,感恩戴德,却缠上了他,要跟在他身边。
他于是收了他,把他送到了军队的伙房,让他去干些杂活。
他还在信里写:“如果是你,你可会这么做?”
于知非在心里回答他:“自然会。”
于渊天知他一贯是个温柔善良之人,于渊天却从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也突然善良了一把。
信的末尾,他写:“我很想你。”
他用最直白的四个字表达对他的想念。
于知非再次提笔,想写些什么,可到底作罢,他心底的那些话,说都说不出来,更何况是写出来。
迟疑停顿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他收了笔,看向那送信的,已不知是换的第几个人了。
对方问道:“爷,您这……”
“捎句口信吧,”他说,“就说我一切安好,不必挂忧。”
顿了顿,他又加上一句:“朝堂也一切安好,不必挂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