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前,太后方才离开。
她自然是万般劝阻,奈何于渊天决心已下,太后只得道:“你若走了,朝堂之事该交由何人处理?”
于渊天提笔写字,听到此话,动作一顿,抬起眼看向太后:“母后有何好人选?”
“本宫不过一个女子,如何能懂这朝堂之事,”太后道,“陛下不走,是最好的。”
“秦翰战死,我朝已无可用之人,朕若不去,还有谁去?”于渊天沉声道,“不若将三王爷召回。”
“他?”太后摇头一笑,道,“他并非可用之才,陛下还是另择人选罢。”
于渊天淡淡一笑:“依朕所见,三皇兄有将相之才,这摄政王的位置,临时坐,也坐得。”
“万万不可。”太后起了身,脸色微沉,摇头道,“他于那蛮荒之地整日烟花酒巷,哪里还记得朝堂之事?若是将他召回,恐误了大事。”
于渊天没再接她这句话。
他顿了顿之后,才道:“朕心中自有计量。”
太后离开之前,虞子婴也来过一趟,送来莲子羹,只问道:“陛下去几日?”
于渊天道:“归期不定。”
虞子婴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竟说得格外认真:“陛下,臣妾等你回来。”
那一瞬间,于渊天不由得想到于知非。
小栗子推开门往里走,将他的思绪拨回来,想来又是什么人来了,于渊天终于搁了笔,道:“不见。”
小栗子呛了声:“陛下……是爷来了。”
于渊天的眼神一亮,立马站起身,要往门口迎去,于知非已踱步而入,声音平淡:“不见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