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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终于安静了。边婧托着腮帮,一脸生无可恋:“这年头想安静一下都这么难!”

胖鼠打了个哈欠,钻到那盘水果盘里,抱了个大枣又睡了。

没多久,胖鼠突地直起了身子,双耳直竖,双眼紧盯着房门。

边婧掐起了兰花指,也算到了什么。

一道黄符飞了出去,房门那顿时升起一道青烟,一个鬼影慢慢地从青烟里走出来,哭哭啼啼地跟边婧哭诉了起来。

“大师,大师你要给我做主啊!”

边婧匆匆一打量,这是一只刚死不久的新鬼,身上还穿着某出租车公司的制服,才三十出头就已经鬓角发白,满脸沧桑不堪。

“说说看。”

“哎,好奇害死猫啊!我干啥要这么好奇呢?是我自己害死我自己的呀!”出租车司机边抹泪边说起了自己的遭遇,“我是个出租车司机,刚跟人换班,本来想来吃点饭回家的,谁知老板说不做我生意。问他为什么不做生意了,他说今天晚上有人包场,一个晚上十万块呢!我当时就好奇到底是谁花这么多钱包个小饭店。我开出租车,一年除了过年那两天休息外,其余三百六十天都在上班。每天起早贪黑,赚点钱不容易,还要被客人投诉,被公司克扣,一年下来也就挣个十万块钱。这十万块钱又要生活开支,又要供小孩上学,还要养老,压力真的好大!”

边婧安静地听他哭诉,没有打断。她刚下山那会也过得很难,吃不饱穿不暖的,所以她挺理解这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的,这年头,谁活得容易?

出租车司机说着说着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但见边婧听得仔细耐心,他很感动,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样被人尊重过。

“大师,你快点逃吧,有人要杀你!”

边婧一惊:“什么?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