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这栋楼不干净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二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这楼一直就有问题。前几年村里不是要拆迁改造吗,拆到那楼时发生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后来拆迁队也不敢拆了,村里只好把它留着,一留留了好几年。本以为这楼是彻底废了,谁能想的到居然有剧组点名要在这拍戏,还出了那样的事,哎!”
靳昌适时地打断老阿姨的话:“阿姨,那栋楼的主人家是谁?”
“赵家。”老阿姨变得更加神经兮兮了,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那家啊,邪了门了!”
靳昌问:“怎么个邪门法?”
老阿姨回答:“那赵家当家的是当兵的,名叫赵宇。当年是咱村唯一一个守边疆的兵,当时那个威风哦,临走的时候村里所有村民欢送。那个赵宇,是个实在人,长得不算好看但热于助人,可找的老婆就不咋的了。他老婆是别村嫁过来的,听说从小就是村花、班花、厂花,长得好像天仙下凡似的,不过人品不好,脾气差,邻里关系紧张,爱打扮,花钱大手大脚,还喜欢穿得花枝招展地勾搭汉子。听说啊,赵宇那儿子说不定是谁的儿子呢!”
靳昌的心被刺了一下:“赵宇还有个儿子?”
“是啊,从小长得好看得不得了,可越大和赵宇长得就越不像,说不定真的不是赵宇的种。听人说,赵宇老婆趁着自家男人远在边疆,就和村里的男人勾搭不清,经常有男人进出她的那个楼,当时的村书记就是其中一个。”
靳昌的脸都变了。
“我当年也亲眼看见过一回。那天晚上我下完地回家,刚好经过赵宇家,正好看见村书记从楼里出来,赵宇那老婆就倚在门口,穿了个吊带衫。那书记前几年被车撞死了,死得很惨,被车轧得脸都没了。也是活该!”
“后来呢?”
“赵宇那傻小子完全被蒙在鼓里,等到儿子长到五六岁大,有一年回家探亲,带回个女婴来。没人知道女婴怎么来的,村里的人私下传来传去,说是那女婴是赵宇在外边和别人生的。这话传到赵宇老婆的耳朵里还得了?那毒妇气得七窍生烟,把气全撒在了那个女婴身上,不给吃不给穿,还大冬天的把女婴放到外面冻,村里人都看不下去了,都说她心太毒,她就跟人吵,吵得大家都不理她了为止。你们说说,就算那女婴真是赵宇和别人有的,但也是条命啊,怎么能那样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