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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陆续地被吵醒,都好奇地朝这边看过来。

“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边婧气急,“我们还给过你儿子薯片呢!”

男人却说:“那是你们自愿给的。”

边婧差点气背过去,手里已经捏了一枚黄符,想好好治治这个没素质的男人。靳昌发现了,轻轻按按她的手,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米八几的高个,无论体型还是气场都完全碾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靳昌说:“小事一桩,大家和和气气地解决就好了,何必搞得全车的人看你演戏?再说你也是个父亲,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是在给孩子树立好榜样么?”

几句话一说,啤酒肚男人羞愧难当,周围的乘客对其指指点点,他觉得下不了台了,竟冲他们大呼小叫。

抱着孩子的女人拉拉男人的手,示意他别再闹下去。男人咕哝一句,灰着脸朝洗手间快步走去。

男人气冲冲地进到狭小的洗手间里,把门反锁,解开裤子撒尿,心中的愤恨也随着憋了许久的尿液流出体外。他感到全身轻松,竟快乐地吹起了口哨。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头顶,正徐徐地挂下来一束诡异的黑头发。

男人觉得脖子上痒,便伸手去挠,挠来挠去竟抓住一把头发一样的东西,心中诧异,缓缓地抬起头向上望去,头皮上一阵发麻,瞳孔不由地放大再放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女人一觉醒来发现男人还没回来,而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女人奇怪男人怎么不见了,便起身去洗手间找。谁知洗手间门口早已围了很多乘客,他们纷纷抱怨厕所门锁了。

不知是谁喊来了乘务员,乘务员先是敲门,见没人来开门便掏出钥匙来开门。

乘务员找到开厕所门的钥匙,刚把钥匙插入锁孔中,却一个低头,吓得手里的钥匙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厕所的门缝里,有血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