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丹丹面对年轻船员们的追求,故作娇羞和矜持地一一拒绝,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紧紧跟随着靳昌,寸步不离。船员们看出了怎么回事,便知趣地打消了念头。
边婧看不落奚丹丹做作虚假的样子,对宗正说:“宗正,你不觉得这海这天都很奇怪吗?就好像是……是一块流动的画布?”
宗正说:“再看看。”
船跟着指南针的方向一路返回,做出贡献的奚丹丹不再受锢于房中,终于可以在船上自由活动了。船员们对她很客气,“大师大师”地称呼她,俨然把她当作了神人看待,她却不屑一顾。她整天跟在靳昌屁股后面大献殷勤,又是送饭送水的,还贤惠地洗起了男人的衣服。
她把那一脸盆的衣服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上面浸透了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令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靳昌回房正好见到这一幕,厉声问她在干什么。她柔柔地说:“我在给你洗衣服。”
靳昌夺过那一脸盆衣服,板着脸说:“不用麻烦你了。”说着抱着脸盆来到了甲板上。
邢老爷子和邢滔正在钓鱼,他们破天荒地钓到了一桶鱼,邢滔见靳昌抱着一脸盆衣服,问:“靳昌大哥,你手受伤了怎么洗衣服?还是放着吧,反正快回家了。”
靳昌尴尬地笑笑,走过去把脸盆往甲板上一放,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他低头往桶里一瞧,里面的鱼活蹦乱跳的,可他心头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不安感。他捻灭香烟,从桶里捡了条鱼仔细观察起来。
邢滔黯然地说:“这些小黄鱼是我哥生前最爱吃的。”
靳昌一愣,重新把鱼放回到桶中,安慰说:“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