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整只球都麻掉了。
每一根绒毛都很疼。
“算了,”他挥挥手,“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白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啧,真是……”
“贤者这么帮我们,你对他还是没有改观吗?”依兰趴在他的胸口问。
“呵,”魔神冷笑起来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虚弱的重伤者,“除了我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过现在也无需过于忧虑,你是一张好牌,无论他想做什么,短期都不会动你。”
“嗯嗯!”小依兰非常懂得顺毛撸。
她发现,这样和他窝在一起的时候,身上的伤好像都不那么疼了,整个球就像是泡在温泉里面一样。每一缕浮起来的痛觉,好像都被暖融融的蜜糖包住。
她偷偷瞟他一眼,发现他的眉头也放松了很多。
所以她也是他的精神良药!依兰美滋滋地把自己贴得更扁。
“天亮之前我得离开。”她蹭了他好几下,“导师那里肯定会被翻个底朝天,我把你放到森林里面去。”
“随便。”他懒洋洋地阖上了眼睛,摸出钥匙抛到她的身边,“我要睡了。把钥匙带走藏起来。”
依兰用尾巴卷起了钥匙。
刚从他身上蹦开,被风一吹,她立刻感到脑海里又开始了刀割一样的疼痛。
“唔……白天不能和他待在一起,该有多难捱啊!”她一边拖着钥匙往外蹦,一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大实话,“分开几秒钟我都快要死掉了!”
刚要入睡的魔神:“!”
这个不矜持的东西,真是爱惨了他啊!
他假装没听见,偷偷打开一丝眼缝,看着这个毛绒东西笨兮兮地卷着钥匙从窗户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