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恍然大悟:“我花贤者赠送的魔法积分,你吃醋!”

“没有。”面无表情。

“那是我击杀恶爱领主的报酬!”依兰皱起眼睛。

“呵。”

依兰懒得在无聊的问题上和他纠缠,她果断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挑动的,是布蕾雅的什么情绪?”

“爱,欲。”魔神弯起了眼睛,“顺便从她身上拿到了一枚恶爱种子。因为恶爱领主被消灭,所以种子停止寄生感染,轻易就被我捕捉到了。不过即便恶爱种子被清除,她也不可能恢复——被感染了这么多年,真情假爱早就分不清了。”

她的尾巴呆呆地摇了摇,毛球身体偏偏偏、偏向一边:“难怪。难怪,原来如此!”

“嗯?”

“二十多年前,在与恶爱领主的那一战中,布蕾雅失去了父母,祖父也受了重伤。在这件事情之后,伤心失落的布蕾雅就接受了她根本不爱的弗雷,并在整个婚姻持续期间对他非常冷淡。”

“嗯?”魔神挑了挑眉毛。

依兰眯着眼睛仔细回忆:“弗雷曾说,布蕾雅当时很激动地说过一句话——‘门当户对又能怎么样,门当户对就要结婚吗?’现在我想想,这句话应该并不是回应她与弗雷不对等的身份,而是一种意难平的宣泄。比如说,她和某人门当户对,但是对方不愿意娶她?”

“你指的是贤者吗。”魔神问。

依兰翻起黑豆眼来看他:“你太意贤者啦!和布蕾雅门当户对的人很多的,比如另外那两个魔法世家的适龄青年!喂,你是不是也觉得贤者很有魅力啊?”

魔神的脸黑成了锅底:“呵。那也叫魅力吗。”

依兰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也觉得是贤者。”

魔神望了过来。

依兰蹭到了他的锁骨上:“布蕾雅看到我,反应不对。昨夜你用我的身体把她打了个落花流水,她对我,有畏惧和恨意才正常。然而她的表现却很像是一个醋意攻心,情绪上头的怨妇。既然你挑动的是她的爱欲,那么我能想到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你在贤者大厅,和贤者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