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霍华德烦恼地捂住额头,“小依兰,哪怕真是这样,你也不该当着病患的面这样扎他可怜的心吧?不过幸好我没得绝症,否则估计已经被你气个半死。”
“我要看您的伤。”依兰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霍华德挑了挑眉毛:“好吧,好吧。”
他站起来,解开了身上的长袍,露出他的胸膛。
依兰盯住他胸前的绷带。
“伤到肺部了吗?”
“擦到一点。”霍华德把长袍褪到了腰间,示意她看左腹的伤,“这里还有一处小伤口,你看,都不在要害。吐出来的只是淤血而已——当然,以我现在的身体本来不宜抱着重物长途跋涉……”
依兰皱起了鼻子:“我才不是重物!”
霍华德见她不再追究了,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记得,在维纳尔还很小的时候,他对继承人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也不会嫌弃维纳尔性格像他母亲。那时候他受了伤,小小的维纳尔也是这样焦急又害怕,每次哄好了孩子之后,身上的伤好像都变得不痛了。
他微笑着,正要把长袍穿起来,忽然有个士兵一头扎进了石屋:“报告长官有敌军攻——噢呜!”
“嘶。”霍华德皱紧了眉头。
女孩半躺在床铺上,他站在床边,衣服半裸,这一幕,实在是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属下什么也没看见!”士兵退了出去。
霍华德捂住脑门,单手穿好长袍,大步追了出去:“给我站住!滚回来!”
依兰晕乎乎地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
“糟糕,”她挠了挠头,“忘了大公是个男的。”
刚才情急之下,她根本就没有往歪的地方去想,虽然霍华德脱下了衣服,但她完全不知道他身材怎么样、有没有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