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所表现出的很可能都是伪装,这种人心性莫测,哪怕是长年累月身边伺候的心腹都很难摸得清他们的脾气好恶。
看着御座上初现老态的叶帝,和刚刚弱冠青春年少的太子,皇权始终是不可解的矛盾。君不见古往今来,多少人为了那独一无二的位置杀父弑兄、血洗宫城,叶柳园依旧将太子放在心中怀疑对象的第一顺位。
上朝谈的那些事对叶柳园来说就是七窍通了六窍,主要是一些官吏的任免,还有今岁秦州连带着附近的青州大旱,演变成饥荒,导致许多人流离失所。
灾情不算太严重,可没粮就是没粮、没水就是没水,为防灾情进一步恶化,只能靠朝廷开长平仓拨钱粮赈灾。
叶柳园有原主的记忆,知道秦州、青州都在哪里,也认识朝堂上说话的人,可怎么赈灾、应该拨了多少钱粮、任命哪些官员,他是一概不清楚的。能力和知识是两回事,他有记忆知道信息,可不代表他能插手政事。
谈完了赈灾,就要谈叶柳园出阁了。
叶帝对他还是不错的,封了他一个安王的封号,封地宁州。宁州位于江南,随不及几大产粮地富庶,但也是鱼米之乡的上州。而且特许他不就番,留住夏京。
前面还能说是叶帝疼爱第七子,但一说到不就番、留住夏京,朝堂上的臣子们就各有想法了。
藩王藩王嘛,留在自己封地的藩王天高皇帝远,做点什么有很大的自由,可留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究竟算得上是宠爱呢,还是监视呢?
甚至有朝臣不自觉看了眼太子,反正如今坐皇位上的是叶柳园的爹而不是他哥,应该是宠爱吧。
不管朝堂上的众人怎么想,叶柳园出列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