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叶柳园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说:“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哥哥是来接你出院的,出院后,你就可以跟我一起生活了,开心吗?”
“开心!”叶玉安说:“最近医生允许我上网的时间也增多了,但网上没太多哥哥的消息,哥哥最近去干什么了?”
“封闭式拍摄,刚刚拍完一部剧。”叶柳园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同时侧身看了眼门外。去停车的吴特助已经回来了,正在和主治医师交谈什么,紧接着和一位医护人员离开了,看样子是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叶玉安也注意到叶柳园的举动,她往病房门口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套,眼睛都在发亮,但问出口的话却小心翼翼:“他也来了?”
这个他,兄妹二人心知肚明。
叶柳园三年间几乎每周末都会来探看叶玉安,一开始叶玉安病危,基本什么都不清楚。后来病情稳定,意识清醒,时间长了自然能够明白很多事。
比如她在网上看到哥哥接到越来越多的戏,人气越来越高,医院治疗的费用似乎从不见哥哥忧心;比如哥哥每次来探望自己,身边总会跟着一个高大又有强迫感的alpha或精明干练一看就是秘书、助理之类的beta;比如医护人员间隐秘却津津乐道的话题:他们说哥哥是金丝雀,说哥哥是禁脔,是猎手捕获的皮毛柔软的狐狸,而她是哥哥的心肝、软肋和弱点。
她明白的越多,心情也就越复杂。一开始她厌恶那个趁人之危的alpha,可时间长了,哥哥又从没在她面前表现出怨恨和不甘,哥哥也没被标记。
厌恶就慢慢转为了好奇,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试图试探出那个alpha的相关信息,从医生口中,从护士口中,从网上,甚至从哥哥口中。她试探又大胆地试图在他陪哥哥来探望自己时捕捉他的一切,有时是一双推开病房门的手,有时是一只踏进病房的光亮皮鞋,有时是垂下的西装下摆……
在她单调的养病生涯中,她乐此不疲地捕捉着关于那个alpha的细节,然后试图将这些细节和网上的图片、报道拼合起来,组装成那个alpha全部的模样。
然后她开始不自觉地期待那个alpha跟随哥哥的每一次造访,哪怕只是一点点动静,他来,她就充满欢欣,不来,失望就充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