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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柳园愣了下,旋即明白了,费尔顿说的阿撒兹,值得是弥厄尔。

“你想从我手中,夺走他们。”

这个‘他们’,值得不止是弥厄尔和那个男孩,还有很多。

权力、地位、荣誉……他苦苦经营的一切,这个靠着爵位上位的家伙轻易地就可以夺走!

这些对于他来讲唾手可得的一切,他这个曾经的孤儿却在福斯特那个又老又丑的混蛋手下苦苦争求了四十多年!

叶柳园却道:“你从未拥有过他们,他们是独立的人,是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不属于谁,你也没有权利将自己的恶欲加诸于他们身上。”

“你已经快要得到你想要的了,可你还要和我作对。”费尔顿却完全听不进去叶柳园所说的,魔怔了一般自说自话。

“明明,明明你已经快要得到了,你却想毁了我!”

“你想毁了我!”

“是你想毁了别人,是你毁灭了你自己。”叶柳园逼视费尔顿,坚定道:“行不义之人,必得不义之罪。”

“这是教义,费尔顿,你忘了吗?”

那句话讲的是追随主的先知背叛主,不以主所赐予他的先知的能力引导世人,反而用来为自己谋求财富、权力与地位。最后那位先知卷入战争中,在乱战中被敌人割下头颅。

所以教经开篇第一句话就是“行不义之人,必得不义之罪”,而费尔顿显然忘了这一切。

费尔顿阴狠地凝视着叶柳园,点了点头,道:“好,好,既然如此,就祝贺阁下即将在祝祷礼上成为新的教区主教了。”

“祝阁下,一切顺利。”费尔顿古怪地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一场无形的交锋以费尔顿转身离去结束,叶柳园回了房间,看着床上的那个孩子,更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