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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法尔感觉到陆榕的手指在发颤,连忙接着说道:“我也没受太大罪,难熬的时候我都是昏迷着的,身上的伤疤其实也能去掉,不过得等一段时间,这是最新移植的皮肤,还没完全贴合。”

“没受太大罪?这叫没受太大罪?”陆榕已经哽咽,视线也彻底模煳,他不想像个娘炮似的哭哭唧唧,但是他听着西法尔轻描淡写描绘着血肉模煳的场面,便觉得心脏像是被钝刀子给不停切割磋磨似的。

全身的肌肤重新组合一遍,甚至三年之后都还没完全恢复,这是怎样严重的创伤,他简直不敢细想。

还有,精神领域陷入昏迷状态,这基本上就是溃散了,哨兵但凡陷入这种崩溃,基本上是不可能昏迷的。

众所周知,狂躁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让人清醒地感受到数倍的痛苦,他们不可能昏迷,但凡有昏迷的欲望,就会被精神领域唤醒,周而复始,直到他们被磋磨的受不了而选择结束生命。

西法尔到现在都还在骗他。

而正是因为如此,陆榕才觉得心里面更难受。

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从地狱里面爬出来见他。

西法尔最见不得陆榕这样,他禁不住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将人抱在怀中哄着,说道:“就是不想让你难过,才选择不说,本想着以后慢慢能煳弄过去,反正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吧,我总觉得就算我再烂,你最终也会原谅我。”

陆榕死死抱着西法尔的后背,不愿松开分毫。

“那你怎么……不继续瞒着了?”陆榕哽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