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是楚西诀在陆榕沉睡的这一天一夜时间里决定的。
他始终将楚西诀和西法尔割裂成两个人来看待,一个能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下,一个却只能终日覆盖一张假面活在黑夜里。
身为楚西诀的时候,他可以享受这惬意的正常人生活,不必考虑阴谋阳谋,不必勾心斗角考虑太多。
但身为西法尔的时候,他又必须带着难以言说的沉重枷锁负重前行,他大多数时候是在战斗,少数时候是和那些不得不应付的皇室贵族虚以委蛇争权夺势勾心斗角。
西法尔并不适合陆榕。
最初不曾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无非是因为西法尔并没有意识到陆榕对他是来真的。
那样一个性情阴晴不定残忍无情的杀戮机器,竟是会得到陆榕的喜欢,这种事情连西法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楚西诀他不香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西法尔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甚至西法尔极有可能成为一个众人唾弃的“强奸犯”。
不过,就西法尔那种性子,居然真有人对他死心塌地?
楚西诀简直想不明白。
陆榕听完那些话,沉了沉眸子,显然有些愤怒。
他盯着楚西诀,挺不爽地说:“你又不了解他,就别妄自评价他了。就算他如你所说,残忍暴虐,阴晴不定,但在我眼中,他是一个极好的人,我既然喜欢他,就会喜欢他的全部。”
对着楚西诀说这些信誓旦旦的话,听起来倒是有些可笑,所以陆榕笑了一下,舒了口气,缓了缓说道:“我虽然说着要追求他,可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在终端上对他嘘寒问暖还能做些什么,可能如你所说,他心里不会再有位置腾给我,但我其实没那么在意。”
上辈子,他和西法尔认识了十二年,在这十二年间,西法尔如果真的喜欢他,有无数次机会能对他坦白心意,或者直接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