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鸣:“……”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陆铮鸣险些被他一句话噎住。
他含蓄地看了一眼和臻下方。
“……”和臻冷冷看他,“你什么意思,姓陆的?”
陆铮鸣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等我不裂伤口也不吐血了,可以用别的方法让你一同舒服舒服。”
和臻有一刹茫然,但随即恢复正色,淡淡道:“算你识相。”
心里头却是茫然又纳闷,天阉还能怎么个舒服法?
……
陆铮鸣与和臻所留宿的客栈实则为宁王名下的产业,这些年宁王在北方独大,不仅靠的是行军打仗,更是将自家明处暗处的产业遍地开花,更甚者将生意做到了燕京。
这一点东厂从来都是知道的,大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光靠朝廷那点银子是养不活偌大一个藩军。
两方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对方的底线,东厂雷打不动地每年往幽云安插眼线,宁王也当做不知晓,安生地做自己的买卖。
倒也算是种奇特的平衡。
陆铮鸣边喝药便靠窗看着楼下的行人街景,若有所思道:“宁王倒是将此地治理得不错,看着与燕京的繁华不遑多让。”
“萧家前几代帝王对宁王他们一脉都不差,毕竟要靠他们镇守边疆。”陆铮鸣也坐到他身边边剥桔子,便饶有兴致地伸头向外看,“年年赏赐的军饷不少,也会适度地削减贡赋。人人都说金陵靖王他们那儿是好地方,但依我看这儿天高皇帝远,地盘又辽阔,可比中原腹地自在多了。怪不得宁王虽说一直不安分,倒也没真干过谋逆的事。换做我,我也觉得做土皇帝比当燕京里的皇帝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