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鸣“哦”了一声,干脆利落将长刀重新插进地上,冲着黑暗里的模糊人影就清脆响亮地叫了一声:“干爹!”
那头了无声息,场面安静得尴尬。
和四有点担心他亲爱的干爹被他两给活活气死在原地……
他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干,干爹……他、他……我我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就就没来得及和您老人家说。”数九寒天里,他硬生生把自己逼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把他给燥死。
干爹不说话,和四猜想他可能在盘算着让他和姓陆的怎么死比较体面点。
这姓陆的偏偏还不嫌事大,嘴巴一张又想开口。
和四一脑门官司,生怕他那张狗嘴里又喊出什么让他干爹当场心梗的惊人之语,不露声色地一脚跺在了姓陆的脚上。
陆铮鸣“嘶”了一声,没再吱声。
和四就这眨眼功夫,心头已走马观花似的掠过许多主意,最终竟是奇异地平静了下来。走到了这一步了,否认也只是欲盖弥彰,掩耳盗铃,他一太监,注定无根无后,和个男人在一起怎么着了,最多就是床上吃点亏呗。
他干爹不也在后宅里收了个娇滴滴的小男宠吗?
和四越想越乐观,觉得他干爹应该是理解他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姓陆是个锦衣卫上面。这也不是问题,就说姓陆的是他安插在锦衣卫的卧底就得了呗。这年头,谁家里还没个对家安插的一二眼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