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四大护法齐齐到阵,王招财和钱进宝领着暗卫隐匿于仪仗四周,随机应变。
时常露面的赵精忠和李报国则是左右两将,分护在和四马车左右,虽作常服装束,但却比黑衣黑靴的东厂随扈更让人心生畏惧。
按照消息回禀,云王的车架应该在一刻前已到城门,但是无皇帝圣旨藩王不敢入城,便一直在城门外等候。
和四掐着时辰,晚了一刻到不说,等到了城门也不下车,反倒悠悠闲闲地摸出一包酥心桂花饼,慢慢地掰碎着吃。
整个仪仗一百来号人在大雪纷飞中沉默地立于官道正中,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是泥塑铁铸的雕像,没有半分要开门迎人的迹象。
和四一块块不急不忙地吃着糕点,守城的将军和应天府府尹已来来回回跑了若干趟,连礼部尚书都被惊动了,扶着乌纱匆匆赶来,还没接近和四的车架就被赵精忠一柄冷剑隔在三尺之外。
礼部尚书只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丈外,苦着脸请示:“和厂公,这王爷的车驾到了已久,怎生不开……”
“等着。”和四阴柔低和的声音隔着重重帘帷传来。
穿得厚实的礼部尚书只觉脖子后一凉,像一条毒蛇绕着颈子钻进了衣内,他使劲打了个寒颤,半个字儿也不敢多说了,委委屈屈地站到了一旁。
和四吃完了半包桂花酥有些腻了,便将它丢到一旁,顺手舀起一盏茶打算润润喉,哪成想刚摸到瓷边儿,突然两眼一黑,手腕一抖。
半盏滚烫的茶汤洒在手上,烫红了一片皮肤,和四咝咝抽着冷气,使劲扶了扶脑袋,模糊的视线又渐渐清晰。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和四纳闷地望着自己通红的手背,就着那半盏茶试着喝了一口,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