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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鸣读懂了和四眼里的嫌弃,他异常讶然地看着和四:“督主刚才也没打发下官走呀?”

和四脑壳上蹦出一条青筋,眼看着要控制不住揪起这人的领子,对着他鼻子一通大骂。

眼看即将上演一出父子相残的惨剧,赵精忠连忙劝道:“督主冷静!督主淡定!好歹一日夫……父子百日恩!”

和四和陆铮鸣:“……”

和四生生憋回满肚子火,随手指了个墙角对赵精忠道:“闭嘴!滚过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赵精忠:“qaq!”

和四努力维持住淡定:“现在本座让你滚了,可以了吗?”

陆铮鸣也十分淡定地一摊手:“下官这是第二次来宫里头,不认路。”

和四:“……”

行吧,脸皮厚的碰上不要脸的,还是不要脸的赢了。

跟就跟着吧,就当溜条小京巴狗了,和四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黑皮精瘦的陆铮鸣又觉得说是京巴狗太抬举他了,是条土狗和狼的串串还差不多!

玉蟾宫里头照旧常年冷清,瓦檐上灰累几层,殿头挂了几条长长的蒿草,院里晾了一水的粗麻,整得和比乱葬岗还萧条几分。

新正即至,宫里头哪出不是张灯结彩,花里胡哨得和大姑娘出嫁似的,虽说这儿是冷宫但也不能搞得这么披麻戴孝,大家一起要玩完的样子。

故而冷宫里头的管事才听见响动,诚惶诚恐地迎出来,人还没给和四跪下呢,就劈头挨了一顿训。

“好大的胆子,没有大丧竟敢在宫中晾麻挂草?不想活了是吧?!”和四凤眸一扫,厉声训斥道,“不还赶紧着人给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