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受到了这深更半夜,乱葬岗上,孤男寡男同站一个坟头氛围的影响吧。
尤其是这个小锦衣卫还对自己有点非分之想,和四不停打着喷嚏,看看一身湿衣,磕碜得和溺死鬼一样的自己,心头有种淡淡的被打回原形的忧伤。他那高贵冷艳,清纯又不做作的人设才立了没两日,就崩坏了个彻底。
太特娘的忧伤了有木有。
陆铮鸣嗓子里发出声沙哑的笑声,他的嗓子大概受了伤,笑得干哑难听,笑了两声后他扯过来一块烂兮兮的破布扔给了和四:“你在水里泡了半天,应该受凉了。等过会我找找有没有野山姜,煮口热水驱驱寒。”
和四吸吸塞住的鼻子,一边挂着张晚娘脸,一边麻溜地扯过破布一裹。他浑身湿透了,裹这么一块破布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但和四心理上就是觉得暖和了不少。
他举目环视周围,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个破草棚下,蒙蒙细雨落在棚头,沿着茅草滴答落下。他又看向一瘸一拐就地坐下的陆铮鸣,心头百般不解,迟疑了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雨已下到了尽头,惨淡的浓云渐渐移走,露出含羞带怯的月亮,陆铮鸣满是血污的脸庞渐渐清晰了起来,他坐在那给自己掰着扭曲的手掌,头也不抬道:“我以为督主会先问,是不是我从水里捞起了你。”
“……”和四才凉下去的脸又烧起来了,他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从善如流问,“那是你从水里救了我吗?”
陆铮鸣被他的厚脸皮气笑了,抬脸,露出两行白森森的牙,回答干脆:“不是。”
和四:“……”
你到底是怎么在锦衣卫里混到现在还没打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