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看时只见院子边上拉起来的绳索上挂着他们的床单被罩,都被洗干净了晾起来了,细看时才发现拉展开的床单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任伟国听到门口的动静拨开床单露出个脑袋憨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回来了啊?”
那根晾衣绳拉得不高,床单展开往上面一挂后都快拖到地面上了,所以俞思宇他们差点没发现背后站着的任伟国,而任伟国个子矮,整个人除了脚脖子以下都被那床单挡住了。
他们有些过意不去,这下乡不就是劳动再教育吗,哪有还让农民同志给洗铺盖的道理!
杜华说:“不是,伟国同志你怎么把铺盖给我们洗了?我们得自己洗啊!”
朱艳萍从灶房里钻出来,还是那副憨憨的咧嘴笑,“没关系的,我们家伟国他不做事也难受,闲不住的。”
几个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跟她哈哈一笑,这世上竟然还有干活上瘾之人?!只有俞思宇最清楚,任伟国确实是个闲不住的人,只是后来他残疾了,行动实在不便,但还是拖着一条残腿东一下西一下从来不闲着。
天还没有完全黑,他们又不想进屋去憋着,四个人便无所事事地坐在院子里看天,芮宇辰对朱艳萍说:“阿姨,你们该干嘛干嘛不用管我们,我们就像坐一会儿。”
“好,好,你们坐着。”朱艳萍应着转身回灶房里去了。
任伟国晾完铺盖走过来,两只没地方可放的手在胸前搓了搓,说:“衣服你们自己洗一下吧,你们都是各自放好了的我也不敢乱帮你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