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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蕊琴连忙摆手,“那怎么行,你需要休息,我那块地今天一定能完成的,放心吧。”

其实干这种活俞思宇已经很有经验了,她上辈子被迫留在了这里,没少干这些粗活,也掌握了不少技巧。

她看伍蕊琴的手被磨起了小泡,自己也曾体验过那种热辣辣钻心的疼有多难受。她拿手扯下上衣衣摆处的一块破布给伍蕊琴包裹了手掌。这还是之前被坍塌了的竹床刮破的。

伍蕊琴眼睁睁看着俞思宇动作一气呵成地用布条把自己的手裹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思思,你怎么能把衣服给撕了呢?”

“这衣服本来就已经破了,不碍事。”

接着俞思宇还教给她使锄头的技巧,“铲草的时候别把锄头把手握太紧,那木把是光滑的,手要随着把手滑动,这样不容易把手磨破。”

上辈子俞思宇留在了乡下,知青战友里千里迢迢来看望过她的,也只有伍蕊琴一个人,现在再看到年轻时的她,俞思宇觉得格外亲切。

伍蕊琴上下打量起俞思宇来,她怎么突然懂得这么多?前几天下地干活她也没少吃苦头呢。不过手上裹了一层布是感觉好多了,“思思,谢谢你!那我去干活去了,你就在这坐一会儿吧,有事喊我。”

“好。”

伍蕊琴刚站起身,就从几十米外走来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板寸头,穿一件旧背心,打着赤脚,裤腿卷到了膝盖上,手里握着一把锄头。

是大队长雷昌顺。

见雷昌顺走来,伍蕊琴一刻也没再停留,麻溜地去地里干活去了。虽然知青们还没来几天,但所有人都已经知道这个大队长喜欢训人。